几个,还不去拿墩布来擦地!”

一场冲突,就此逐渐化解,酒客们纷纷抱怨了起来,那大汉铁面无私,把热水盆一端就进厨房去了,胖厨娘冲出来把墩布甩给几个食客,叉腰道,“没脸皮的家伙!一年配额酒就这老些,都给你们喝完了,别人还喝不喝?瞧瞧!喝多了都是什么德性!再闹,以后所有人都只能喝两壶!老实吃你们的饭,别胡唚个没完没了的!”

这辽东民风,就是彪悍,店伙计给客人甩脸子的都有,周老七也是大开眼界,换作在叙州、云县,官营的食堂餐馆也有,但那也是好来好往,就算遇到有人不守规矩,提点几句也就完了。还真没有这样的——不过,大概在辽东,就得这么彪悍才能镇得住一帮喝了酒的糙汉,众人听了这样的喝骂,居然都不生气,反而纷纷笑起来道,“老板娘生气了!”

“也罢,得罪谁不能得罪厨子,那就不喝酒了,荷姐,上点松针水来呗!多加点糖!省下来那也不是你的,不还是公家的?”

“就是嘛,甜水不喝,喝什么酒?”

荷姐这才转怒为喜,拿了大水壶出来,一人桌上端了一大壶加了白糖的松针水,这东西周老七也是第一次听说,喝在嘴里有一股青草香,甜滋滋的,还有点沙口,杯子里可以看到有小泡儿不断破碎,是颇为新鲜的感受,比一般的甜茶好像要更清爽,艾黑子等人上回经过也没喝道,都追问这是怎么做的,荷姐也从厨房出来,盘腿坐在炕边,嘴里叼了个短烟杆,拿着火柴盒,一边擦火一边道,“就是松针加白糖发酵,买活日报上学来的,你们建州人不会做——这东西要有糖才能发酵起来,以前建州的糖多贵那,哪有人琢磨这玩意儿?也就是现在,交州占城的白糖,一船一船的运过来,这东西才能卖出去,也就是一壶两三文的价钱,再贵了就不值得了。”

这话是有道理的,因为这东西虽然甜滋滋的还有点气,但肯定和酒无法比,若是再贵,就没有什么客人会买来喝了,就是现在,大家其实也更偏好价格更高的酒,因为,“这东西喝着虽然好,解腻,清凉,但冬天没法喝,喝完了肚子冰冷的,出门不舒服,要闹肚子,喝了酒好,喝了酒四肢百骸都暖和的,出门也不怕寒风,尤其是买地来的烧刀子,那是真烈!真好!越是北地的番族就越爱喝!我们这有个笑话,说每年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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